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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虎嗅们”无出路:颠覆者也正在被追赶甚至被颠覆
2014-08-26 10:57:41 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点击:

虎嗅发明的“筛选性UGC”模式的确降低了内容成本,其实并没有帮新锐媒体们找到盈利路径。不过,虎嗅网和钛媒体给不了的,门户可以给,颠覆者也正在被追赶,甚至被颠覆。

  “虎嗅们”无出路

  虎嗅发明的“筛选性UGC”模式的确降低了内容成本,其实并没有帮新锐媒体们找到盈利路径。不过,虎嗅网和钛媒体给不了的,门户可以给,颠覆者也正在被追赶,甚至被颠覆。

  “你们传统媒体有什么商业模式创新吗?不还是广告?又凭什么要求虎嗅弄个新盈利模式出来?况且虎嗅还是个孩子,没法要求和大人一样挣钱养家吧?” 《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》(以下简称《21CBR》)记者对话虎嗅网创始人李岷,在谈到类似虎嗅网这种以UGC(用户生成)模式制作内容的新兴科技媒体,如何谋求影响力和流量变现时,李岷的回答多少有点攻击性防卫的味道,甚至类似的姿态还在采访过程中频繁闪现。对于外界的质疑,李岷有压力甚至感到委屈,“你们就知道盯着虎嗅”。

  不过,这是李岷注定要承受的,因为虎嗅网的诞生和发展有点特别:新媒体早就不是一个新概念,但虎嗅网诞生后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成本的方式撬动了传统媒体的基石,不过,其影响力的迅速攀升和商业模式的不确定性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或者说“落差”。 那么,虎嗅们到底从传统媒体那里继承了什么,颠覆了什么?其模式能否拯救日益衰落的传统媒体业? 借力转身 她们都希望针对传统媒体的弊端,借助互联网,创立一个全新的媒体形式。

  2012年是包括虎嗅网、钛媒体在内的众多科技媒体诞生和迅速崛起的一年,别有韵味的是,期待颠覆传统媒体商业模式的恰恰是传统媒体人自己:虎嗅网创始人李岷来自《中国企业家》,钛媒体的“老大”赵何娟则是经历过包括《财经》杂志在内的一线媒体的资深“圈内人”。 尽管这两位都是脱离传统媒体体制而创业,但她们在描述创业的动机时却不尽相同,这或许是日后钛媒体和虎嗅网走上两种发展路径,乃至有所争执的原因所在。 创业前,赵何娟曾在美国关注和报道当地的科技行业发展,“刚去纽约时,会大量关注美国当地的媒体,包括各式各样的科技网站,甚至几个人一起做的科技博客。当时觉得国外的网站做得真的很有趣,当然,我也会注意《纽约时报》、《华尔街日报》做新媒体的尝试。” 那些不断诞生、迅速发展的新媒体形式在给传统平面媒体压力的同时,也提供了新的思路。在赵何娟看来,一本覆盖多领域的杂志,还要保持一个整体的调调是有问题,比如科技代表活力和创新,但时政新闻会很严肃,因此赵何娟一开始希望在体制内做一个独立的科技子品牌,但存在很大难度。 赵何娟表示:“传统媒体里的每个人都不错,但这些人集合在一起的时候,会因为组织惯性而去阻碍做新的事情。” 因此,赵何娟决定跳脱出来,创办钛媒体。而李岷在创办虎嗅网时,已经把竞争的目光从纸质传统媒体转向网络上的传统媒体和新媒体。 李岷说,在创办虎嗅网的时候,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就围绕着一个问题,互联网上哪些潜在的需求是没有被满足的?人们过去在网络获取商业资讯的来源无非是两个渠道,门户和微博。但门户和微博都有各自的弊端:前者是高大全的新闻超市模式,后者的信息过于碎片化和过载,因此李岷期待做一个商业资讯的网站,把热门话题通过不同角度呈现出来。 也许李岷和赵何娟的创业路径和源动力有差别,但她们有一个核心的共同愿景:针对传统媒体(包括网媒)的弊端,借助互联网,创立一个全新的媒体形式。但这并不容易,对传统媒体人而言,这种尝试到底是彻底转身,抑或转移阵地而已? 模式之争 赵何娟把钛媒体定位在一个原创和众包为主的网站。 2012年年底,钛媒体和虎嗅网在网络上打了一场口水仗。按照赵何娟的说法,起因是自己在微博上“无意针对谁”发了一个回复,大意是某些新媒体的流量蹿升很可疑。接着虎嗅网就认真了,双方吵架升级。事实上,如果排除炒作的成分,这背后其实代表了双方对所谓新媒体运营理念的争论——虎嗅网和钛媒体在表面上都是依托内部团队,以深度观点文章立足,但实际上双方的路线差异很大。

  在接受《21CBR》采访时,赵何娟表示现在不太方便评论对手,但可以真实描述创业时的想法:“那时候我就是觉得,国内有真正把新媒体做好的吗?有的网站是以翻译国外的资讯为主,有的网站以线下活动为主,有的网站在最开始只是编辑引用其他文章的内容,还有不少版权纠纷。” 赵何娟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指向了虎嗅网。包括李岷在内,虎嗅网最初的编辑团队只有2-3个人,能够在2012年上半年迅速风生水起,原因是为读者提供了耳目一新的深度文章和观点,但这背后的确有“借力”的嫌疑,比如将传统媒体的文章直接拿过来,做一定程度的加工,特别是标题和导语。虎嗅也因此和一些传统媒体(包括《21CBR》)因为版权问题发生过一些纠纷。 对此,李岷有点委屈,她认为虎嗅网还是非常有节操的,只是枪打出头鸟,因为虎嗅网影响力大所以大家难免都盯着。李岷表示:“其实很多网站,特别是不太知名的,对你们文章的引用篡改更多,虎嗅还是要求转载一定会注明出处、作者,但有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遗漏。” 抛开版权问题,这反映出虎嗅网对待新媒体的态度:事实上还是有很多传统媒体的思维模式在里面。新旧媒体不应该单纯以依靠网络或者纸张制作发布新闻来衡量,而是生产方式。传统纸质媒体因为无法迅速接触用户并且互动,所以多采取团队深度制作,然后推送的模式。而门户有能力与用户零距离接触,但本质上也是传统媒体的思维方式。互联网最基本的精神就是用户导向,围绕用户的需求来构建内容和推送。 因此,虎嗅网在本质上还是一个传统媒体——即使在李岷看来,虎嗅网并没有刻意选择生产方式:“其实投稿一开始也有,只是随着发展阶段不同,比重有变化。” 这正是赵何娟对虎嗅网有点不以为然的原因,赵何娟希望钛媒体是一家真正拥有互联网基因的公司,而众包是互联网诞生后一个全新的生产方式。赵何娟表示,众包不一定能够完全代表互联网,但一定是互联网的生产方式之一。因此赵何娟把钛媒体定位在一个原创和众包为主的网站——钛媒体在成立之初就设立了鼓励原创投稿的机制,包括话题悬赏等。当然,赵何娟也承认:“我们现在其实看着也和一个传统媒体的方式差不多,远远没有到理想状态。” 尽管思路有差异,但李岷和赵何娟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:如何盈利? 殊途同归 越来越多基于微信的自媒体,也纷纷创立自己的品牌,甚至做起科技网站。 不论李岷还是赵何娟,在聊到商业模式时,多少都有些回避。不同的是,赵何娟不再像之前聊创业时那么底气十足,而李岷多少有些攻击性。 “全世界的商业模式无非就是那么几种,向企业收费,向用户收费,做广告,做会议,你还怎么玩出花样来?”李岷表示虎嗅网的商业模式其实很简单,直接看网站就很明显了:“无非就是广告占一部分,这部分针对企业的广告客户比较多,因为虎嗅的定位并不是大众媒体,我们的读者大都是有影响力的商务人士。然后是和企业的合作,包括线下线上的整合传播。但你们需要明白的是,传统媒体100个人做的事情,我们10个人在做,我们的营收体量可能还没那么大,但要看投入产出比啊。”

  不过,业界一些传闻似乎在挑战李岷的说法,比如,认为虎嗅网会以刊登负面报道的形式逼迫企业交“保护费”,而这种模式在打完一轮企业后也没办法持续了。对此李岷有点不屑一顾:“谁说的让谁拿出证据。”一位虎嗅网的前员工也不承认有保护费一事:“应该没有,可能有些企业和我们签署合作协议时,我们会强调内容上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和观点,企业后来发现不好控制内容,有所不满,甚至牵涉到一些广告回款的事情,就不那么痛快。” 还有一些传闻在质疑虎嗅网的营收和商业前景,对此李岷同样拒绝做深入的解释:“我们现在还可以吧,下一轮融资也在进行。至于未来的商业模式,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,关键还是做事儿。只能说我们未来会继续围绕我们的读者做深度的内容服务,比如,通过数据挖掘提供更专业的服务,做真正的定制化。我不喜欢事情还没做就包装一个概念。有的投资人相信我这个人,有的投资人觉得我说不出商业模式就走了,这也正常。” 浙报集团传媒梦工厂CEO蒋纯虽然坚持称,以虎嗅为荣,并且将继续支持下去,但说起营收和盈利,蒋纯的底气也并不是很足。 和虎嗅网相比,赵何娟对钛媒体的远景规划可能更为互联网化。如果说虎嗅网定位在有影响力的商务人士,赵何娟则把钛媒体的用户定义为公司人——这更大众化。 赵何娟期待未来把钛媒体做成一个流量入口,像其他互联网公司一样围绕用户做各类服务以谋求流量变现。赵何娟透露,钛媒体很快会做一次重大改版,而她本人将从创业时的编辑角色转变为产品经理,甚至会去游戏公司取经,研究如何在钛媒体社区里打造一个良性循环的众包和分享系统。 如今,这些新锐媒体的处境并非高枕无忧——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变化实在太快了,门户的科技频道在2013年开始发力,虎嗅网和钛媒体给不了的,门户可以给。比如,作者独家投稿的稿费。 最可怕的还不是资金,而是门户也开始学习虎嗅网和钛媒体的内容生产方式,而越来越多基于微信的自媒体——他们曾经是虎嗅网、钛媒体的作者,也纷纷创立自己的品牌,甚至做起科技网站——它们比虎嗅网、钛媒体的成本更低,开始一点点蚕食这些先行者的根基。颠覆者也正在被追赶,甚至被颠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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